当,也未必比在外头轻松多少,只愿她终年待在牢房不见天日,能叫夫人解气之余,不再针对她,而在外,学生愿为夫人驱使,为我娘赎罪。”

赵瑾一时没说话。

甄思文又道:“福安郡主秉性良善,顾念旧情,她心中对我娘固然后恨,却未必没有依恋,若我娘遇难太过,难保她不会想起旧事,与夫人母女离心。”

“你威胁我?”赵瑾眼神沉了下来。

“并非威胁,而是善意提醒。”甄思文道,“夫人当了解福安郡主,学生方才并非虚言,且我娘也并非安逸自在,反而罪有应得,所以学生厚颜,请夫人放下恩怨,看向前路。”

赵瑾张口欲言,但还是沉默下来。

她没开口,甄思文便也耐心等着。

甄思文说的的确不是虚言。

裴羡心软,若吴桂香太惨,她怕是要念起幼时的温情,便是不怪她下手太狠,也难免要难受。

而也确如甄思文所言,吴桂香去自首坐牢,也算罪有应得。

还有……

她抬起眼眸,看向甄思文,语气有些不解:“你若投向程尚书,你娘都不必坐牢,为何一定要投了我?”

她和甄家的仇怨可是实实在在的。

甄思文顿了一瞬:“学生不会与平阳侯府为敌。”

赵瑾凝眉,却听他继续道:“学生虽在我娘一事上有所偏颇,却到底曾识文断字,明晓是非,我娘对不住平阳侯府,我承她生养之恩,自不能说对平阳侯府毫无愧意,若再倒戈相向,实非君子所为,赎罪之言,皆发自真心。”

他这段话似乎说的艰难,又似乎有些复杂:“侯府如珠如宝养我妹妹十三年,并在真相查明后依然留下我妹妹,以德报怨不若与此,此等胸襟恩惠,该我甄家一生铭记于心。”

赵瑾如实道:“我本是要送她离开的,只是因为某些缘故才留下她,而并非对她还存有母女之情。”

“君子论迹不论心。”甄思文笑了笑,“无论夫人心中如何想法,事实便是我妹妹依旧留在侯府锦衣玉食,不受苛待。”

赵瑾也明白了。

甄思文选择她,对平阳侯府的愧疚或许有一部分,而其余部分原因只怕是因为裴欢颜。

无论是顾忌,还是感恩,都有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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